就在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分析时,麦励那边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今天下午,他妈带着侄子耀祖下了火车,在转车途中突然昏迷不醒。现在老四那里急得团团转,大姐和二姐那边都赶过去。
麦励拿着话筒沉凝片刻后,说:“妈这次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这一招她几年前就用过了。”
就在嘉诺五岁那年,老太太把刚刚在这里安家落户不到一周的他们,谎称重病骗了回去。结果他们急吼吼地赶回去,看到的是什么?老太太那时候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想着如何算计他这个儿子。
想想真是既讽刺又可笑。
这是打算故计重施?可惜他这一次不会再上当了。
电话那端的麦家老四麦穗,听到他哥是这个态度着急地带着哭腔说:“哥,没!这回真没骗你,妈她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之间就晕过去了。如今还在医院抢救呢!”
麦励拧眉,也不说究竟相不相信他的话。“我这里单位有事走不开。”
“哎,可是这医药费……”老四为难地开口。
麦励冷笑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平摊。”
家里两个姐姐是嫁出去的女儿,按俗礼来说不用替老太太养老。可是这老四怎么说也是儿子,没道理平时的好处全进了他老四一个人的兜里,如今出了事情都让自己一个人负责。
他在老四说话之前继续抢先说道:“你不要和我说你那边没钱了。我每个月寄回来十几块钱给妈,最后她存着进了谁家口袋你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