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话到此处,易如故望向简茶,探手,轻轻揉她的头发:“茶茶,你不用在乎陈新月的存在,我根本没得到过她,更谈不上失去,和她更是没有一丝感情。”

易如故说的绝对是真心话,那时候,让他痛不欲生的,是曾经亲密的家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而不是……女人。

他从来都是那种深情又无情的人,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其他的,不论怎样,都和他无关。

而且他理智且凉薄,他心中有把称,谁谁谁在他心中的分量他都是能称得出来的。

即便对他素来疼爱的茶茶,他都是花了许久才肯给出真心,期间还不止一次打算和人分了。

对一个根本没开始的陈新月,自然是没任何感情的。

而易如故解释到这里,其实就够了。

但,可能今天心情太好了,又或者,很多东西压在心底想和人诉说,甚至是,单纯地想让茶茶放心下楼。

在盯着简茶看了好一阵之后,易如故叹了口气,开了口:“茶茶,你得知道,你对我而言,是很不一样的。”

简茶带着点疑惑地“嗯”了一声,明显想听到更多。

甜言蜜语什么的,是个女人就爱啊,她,不能免俗。

易如故目光幽深如海,他问她:“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只纸鹤吗?”

简茶当然记得:“那上面抄了保尔·艾吕雅的《最后》。我是你路上最后一个过客,最后一个春天,最后一场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

易如故笑着点头:“嗯,《最后》。”

简茶只记得当时看着这首诗,吐槽过易如故的狂妄,竟自负到以为他会成为她的最后,可命运太不可测了,一年半后的今天,他的确成为了她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