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什么,易如故没说。
他只是平静地上楼,往宿舍走去。
顾浅行那挂着血污和红肿的脸,瞬间苍白得可怕。
他当然明白易如故话语中的深意,易如故觉得自己错在不该三年如一日地相信他。
顾浅行那一下,神色极其难看,他知道,他又搞砸了。
易如故却只是回宿舍,拿了洗漱用品前往澡堂洗漱。
热气氤氲,易如故脑海里一遍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顾浅行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和简茶在那新亮起来的灯光里前行,大雨如织,黑色的伞拼命往另一边倾斜。
那一幕,和谐得刺眼。
所以,不论是冰冷雨水还是滚烫的热水,都冲刷不了他心底的介意。
他,很介意,非常介意,相当介意。
介意得快疯了。
“咔……”
低低的一声响,易如故关了水阀,拿了毛巾随意擦了擦,套了条裤子易如故便重新回了宿舍。
沈默看着他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易如故没做声,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机器的低鸣里,沈默终究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原来你和顾浅行认识啊!”
本以为两人不过是同系不同级的学长学弟关系,因为一个简茶而联系起来,现在,沈默才明白,简茶不是把两人联系起来,而是两人之间的联系牵扯上了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