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

痛。

即便如此,即便司徒情额上落下涔涔冷汗,嘴唇都被咬破,但他仍是默默咬牙竭力忍受着。

这种痛楚远比服下散功丸时剧烈,但还好持续的时间没有那么久。

大概一炷香之后,司徒情有些无力的跌坐了下来,穴道也都解开了。于是他颤抖着手,忍着还在持续的余痛,一步步挪到了唐靖身前。

司徒情迅速地按住了唐靖仍在流血的伤口,然后嘶啦一声,撕下了自己衣摆上的布料,将唐靖的手腕整个都缠裹了起来。

接着,他伸手按上了唐靖的背心,将真气缓缓输送了进去。

虽然此时散功丸的药性已过,但司徒情的筋脉陡然承受了那么大的冲击力,一时还处于受损状态,此时强行运功,只让他觉得四肢百骸,每道经络都在被成千上根针在扎一般。

饶是如此,司徒情仍是没有松开贴在唐靖背心的那只手。

既然要救,就救到底。

渐渐的,唐靖原本已经冰凉的身体开始回暖,他甚至偶尔还会□□一声。

虽然从始至终唐靖都没能睁开过眼,但这种好转已经让司徒情很是欣慰,即便他筋脉中的剧痛已经让他出的冷汗把浑身衣衫全部浸透。

可渐渐的,司徒情发觉,这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唐靖的血止住了,筋脉也渐渐恢复了运转,可那些失掉的血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补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