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这一番话当真是发自肺腑,不过从现下的情形看来,怎么样都不算合时宜。

果然,他话音刚落对面的楚怀景便冷笑了一声,道:”不亲不疏?这话说得可真好,原来你一直都这么看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正当楚怀景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司徒情忽然语气冷淡地开了口。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司徒情用的是你们,唐靖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溢出几分苦涩之意,而楚怀景被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心中更是有气,索性直接冷冷道:”交出天问的秘笈,我便饶你不死,再将解药给你。”

”天问?”司徒情目光动了动,脸色添了几分古怪。

”不错,交出来我即刻便放你离开,也——绝不让怀砚再接近你半分。”

楚怀景其实早就看出了唐靖对司徒情的心意,只不过他一直想利用这段关系便一直看破没有说破。而此刻唐靖跟他彻底翻了脸,司徒情又出来呛声,这让他威严扫地,他索性也就不让这两人好过。

楚怀景此语一出,唐靖瞬间色变,他没想到楚怀景居然还会打这种算盘,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能够解释的办法。

而司徒情分明就比唐靖镇定许多,他听了楚怀景这番话,沉默片刻,忽然微微一笑,从床上起身下地。

司徒情真气尽数被封,此刻丹田内空空如也,加上散功丸的副作用他走路脚步都有些虚浮,且此刻只穿一袭白色单衣,长发披散。

然而尽管如此,司徒情身上那股清傲之气和他冷漠俊美的面容也让人觉得此人容华万千,不可逼视。

司徒情就这么一步步,越过众人,走到楚怀景面前,即便是楚怀景知道司徒情此刻功尽散,也感觉到了无言的压迫之气,不由自主地便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