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司徒情微微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地轻薄过。

可这并不是司徒情此刻心神不定的主要原因……

司徒情在害怕,在回避。

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绪——即便是鹤归。

司徒情前世跟鹤归相交甚好,后来他寻了一个时机向鹤归吐露了心意,而后遭到鹤归拒绝,那时他也只是觉得有些失望罢了。

直到鹤归死的时候,他将间接害死鹤归的那个人一掌击毙,然后带着鹤归的骨灰一个人回了魔教。司徒情因为此事独自痛饮了一坛陈年女儿红,大醉一场,过后也就将此事深藏在心中,即便是再怀念表面上并没有多么失态。

可今日面对唐靖这样近乎于放肆地撩拨,司徒情竟然有些难以招架,频频出现不知所措的状况。

要知道往常无论何时,他都是控制局面,挥洒自若的那个人。

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法完全控制了。

这才是最糟糕的。

而唐靖在门外站了许久,依旧没有听到门里的动静,最终他微微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走了上去,伸手轻轻抚在了雕花的门板上。

司徒情本来竭力控制着自己心绪的波动,可就在这时,背后有一个阴影凑了上来,遮住了屋里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