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侯子螓又不死了,不过不死,他现在也不敢把宝压在吴弃身上。他还需要再观察观察,所以才有自己一介布衣,只求老死的这番话。
夏侯子螓离开偏帐之后,恰好看到被士兵带来的陈叔文。
“老大人”陈叔文欲言又止。
夏侯子螓一叹,却是双手执与胸前,竟然要给陈叔文行礼。
陈叔文哪里肯,夏侯子螓德高望重,他可受不起。当下闪开身,慌张道:“夏侯老大人,不可,不可啊。”
夏侯子螓眼眶微湿,道:“你受的起,我替褚云国谢你。但凡有国家灭亡,总有那么几个忠臣之人愿意为之殉葬。
可想我褚云国自国破那日起,又有几人愿意为之如此做了?便是老夫,为了夏侯家族罢了,罢了,说再多,也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陈叔文不再说话了,而是退开几步,整理了一番衣冠。片刻之后,他一扫脸上的颓废之色,“夏侯老大人,保重。”说完之后,陈叔文却是大步跨入了那偏帐之中。
陈叔文端坐在吴弃的身前,即便面有病色,可眼中精气神却好的很。
“没想到我们再次面对面坐下来的时候,竟然会是这种时候。”
吴弃看了陈叔文一眼,这人如今也不过二十七八,只是这模样倒是沧桑的厉害。
“是不曾想到。”
“今日,是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