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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芝也不由抹泪,跪下来,给那黑漆漆的棺材里的二哥上香烧纸。

事实上,也不过是见过几次而已。

年龄差得多,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位堂哥回京看宁蕴的时候,预备的所有礼物都是她一份,宁蕴一份。

也许是怜惜她没有爹娘,给她的总是比宁蕴的更好。

有一回,他回京去带她和宁蕴上街,还给她买了糖葫芦。

虽然,宁芝并不爱吃,可犹记得堂哥牵着她的手很暖,虽然很多茧子,但是叫她记得深刻。

宁芝的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人和人真奇怪。

就算是没见过几次,可你知道那棺材里是你的亲人,你总是伤心的。

卢氏哭晕了过去,宁蕴叫人扶着她去歇着,才跪着给宁苇磕头。

许久,他才起身,要看看父亲的脸。

“还是别看了……”宁菘拦着。

宁蕴不听:“不管什么样子……我都要看看的。”

宁蕴沙哑着嗓子。

“二哥他……是被狼咬死的。”宁菘又道:“你……不看也罢。”

“为什么会这样?”宁芝忍不住问:“二哥不是小卒子,他是将军,手下有人,怎么会这样?”

“先看过再说吧,小姑姑不要看了。我自己看看就好了。”宁蕴开口,带着一种叫宁芝陌生的镇定。

宁芝叹气,她不介意看的。可是不忍叫宁蕴为难,最终点头。

见拦不住,宁菘也不拦着了。倒是也觉得这个侄子很好。这时候能镇定,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