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紧贴,我忽然一僵,察觉到他身上灼热挺直的异样。
“天呐——”我大叫一身,奔下床去,“李辰檐!你就是个禽兽!”
李辰檐此刻坐在床内,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我。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头一看。凌乱如墨洒的头发,半遮半掩的衣衫,赤脚站在满地衣物中。
这还真是自掘坟墓。
我又仰头无措地望着他,他笑了笑,批了长衫,拿起一件衣服下床来为我披上:“今天要赶路,算了。”说罢,在我脸上轻轻一啄,弯身拾起一地凌乱的衣物。
“那你……”
李辰檐将衣服放在床上,转身拍拍我的脸,笑道:“不碍事,小怪,我们来日方长。”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套上一件松色斜襟薄衫,将飘逸的长发用墨青发带束了,心中却不断写着“来日方长”几个大字。奇怪,怎么写怎么觉得下句应该跟“一失足成千古恨”之类的句子。
李辰檐征战归来,不知从何处探得那千阙楼所在。说是位于栾州以西的迟茂峰上,在一处叫做余涯阁的庙堂中。那里山麓起伏,不太好找。
由于李逸然顺路回沄州,所以与我们一道走。
直到用完早膳,也不见楛璃的身影。续茶聊天等了一个来时辰,张立春有些焦急然而却不愿表露,倒是暖菱劝说:“楛璃是有身子的人,让她多睡睡,以后想见面机会多的是。”
我想了想,点头道:“那麻烦暖姑娘照顾她了。若等我从栾州回来,她还未离开,我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