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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阁与从前一样,绮罗低垂,长年焚着沉水香,袅袅轻烟似旧时时光。
我拾起细箸拨亮灯蕊,疑道:“爹与纭苍公子相识?”
爹愣了一下,回身却问:“茴儿如何与他一路?”
“不巧撞见罢了。”我笑道,“于是又一道去了沄州,见了曾经的吏部尚书和……他的大夫人。”
见爹明显地怔住,我又说:“恒梁文惠帝有二子,相差两岁,大儿子晟王,是皇后左氏之子,恒梁储君,二儿子静王是当年冷贵妃之子。”顿了顿,我问:“爹,他们是谁?”
窗台上的杜鹃换成几盆芳溪秋雨,花轮巨大,花瓣繁多,中心呈新绿色,愈往外花色由绿变白。边缘处的花条长柳垂下,如一场秋夜急雨,是菊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见爹良久不答,我心中渐渐有了定论,又笑说:“这花好,开得繁丽,颜色清雅。日后女儿的婚事也要这般布置。”
爹一愣,“哪有女儿家随便提婚事的。”
不知为何,爹的反应让我忽而有些惶恐,不是随便提及,而是怕如果不提,自己以为拥有的会忽然消失。
“那爹暗中与李辰檐订下姻亲,还瞒着女儿,又是怎得回事?”我挑眉看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