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大着胆子在这里质问我，难道不是怀疑我的最好证明吗？”贺千珏眯着眼睛，语气里都带着笑意，他并不打算在牧耀面前隐瞒，“你怀疑我不是真正的魔尊，而我得告诉你……我确实不是。”

牧耀猛地抬起头看着贺千珏，注视着贺千珏血红的眼眸，他向前一步拉进了自己和贺千珏的距离，语气里的质问变得更加明显：“那真正的魔尊在哪儿！？你又是谁！？”

“一听我不是，胆子就更大了呢！”贺千珏笑得欢乐，他有意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魔修，所以抬起手，魔气便疯狂朝着牧耀涌过去，牧耀吓了一跳，反应不及，挥手刚想建立护盾，贺千珏的魔气就如同一支长矛戳穿了他脆弱的护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绕上了牧耀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拎起来。

牧耀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魔气形成的铁钳掐着他的喉咙，他手舞足蹈地挣扎，窒息的同时，魔气也在缓慢侵蚀他的经脉内脏，牧耀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魔气，已经被贺千珏延伸过来的魔气吞噬了，魔气吞噬了更多魔气，形成了可怕壮观的力量，在牧耀的躯壳中沸腾着。

这些可怕的力量在牧耀的经脉中横冲直撞，牧耀很快就疼得脸色发白，七窍流血，他记得这种感觉，在他第一次和魔尊逐日相遇之时，对方就是用这样直截了当的方式强制他入魔的！

是的……就是把大量的魔气灌入他的体内，吞噬他身体里的力量并汇聚更庞大的能量，让他彻底被黑色的气息给吞没。

而现在这种情况，竟然和当年一模一样。

牧耀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他在那瞬间思维开始发散，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的走神让他没有办法组织自己体内的魔气，对贺千珏的魔气进行有效抵抗，所以他干脆放弃了抵抗，任由贺千珏残忍的折磨他。

贺千珏没想要牧耀的性命，简单震慑了一下就收手了，将可怜的魔修往地上一扔，贺千珏道：“虽然我不是真正的魔尊逐日，但我现在确实扮演着‘魔尊逐日’这个人物，我的行为和性格在某种意义上是和逐日相同的，所以……惹我不快的话，我一样可以将你千刀万剐、形神俱灭。”

对付这些魔修，贺千珏半点不曾手软或怠慢。别看此刻牧耀似乎毫无还手之力，但贺千珏相信，若是他能够逮到机会，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来反咬贺千珏一口，这些魔修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不过，眼前的牧耀着实令贺千珏惊讶了一番。

因为体内部分经脉被贺千珏的魔气造成了大面积损伤，加上牧耀并未强硬的反抗，所以他几乎在瞬间就处于身受重伤的状态，他躺在地上时并未痛苦呻吟，而是一边吐血一边勉强自己爬起身来，抬起头看着贺千珏。

“你……不是魔尊，但却拥有……魔尊的力量。”牧耀一边咳嗽喘息，一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把自己半个脸颊都抹上了鲜红的颜色。他注视着贺千珏的眼神里似乎蕴含着深意，他道：“你会在这里代替魔尊……指挥我们战斗，是不是代表……你和魔尊是一伙的？”

贺千珏有点猜不透牧耀的思维。在贺千珏如此折磨了一番这家伙以后，牧耀居然没露出半点恐慌的神情，他很冷静地继续询问贺千珏问题，让贺千珏疑惑的同时也泛着点玩味，贺千珏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前阵子、一直跟随在魔尊殿下左右……形影不离的那个鬼修，就是你吧？”牧耀似乎猜到了什么。

“啊……对，没错，就是我。”贺千珏有点期待牧耀想说的话。

“我想知道的是……你是真心想帮助魔尊殿下才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还是仅仅只是因为魔尊殿下的胁迫，才不得不站在这里？”牧耀把嘴里的血咽进肚子里，他深呼吸一口气，缓慢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

“为什么想知道这个？”贺千珏微笑，“我的意愿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有。”牧耀似乎真的打算豪赌一把了，他把声音压低，用无比凝重认真的视线看着贺千珏：“我觉得你拥有和魔尊逐日不相上下的力量，你有能力击败他，所以我想成为你的最忠诚的走狗。”

牧耀一句话把贺千珏吓了一跳，吓得贺千珏沉默了半天，最后贺千珏似乎领悟了牧耀的意思，继续若有所思地盯着牧耀：“你的意思是……你要背叛逐日，并且决定毫无保留地来帮助我？”

“你敢大着胆子在这里质问我，难道不是怀疑我的最好证明吗？”贺千珏眯着眼睛，语气里都带着笑意，他并不打算在牧耀面前隐瞒，“你怀疑我不是真正的魔尊，而我得告诉你……我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