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你若再不松开,今后我不会再见你”溪隐瞥着跪在地上的半夏,将撕心裂肺的疼痛全部藏在心底,眼里只留有无尽的冰冷,看的半夏发寒。
他重重拂去衣摆上的手,大步向前离开,留给半夏最后一眼的,是一个轻蔑的笑。
半夏也笑了笑,唤出自己的瀧清剑,一剑斩断左手无名指上的红线,亦如师父那年斩断他的一般。
月老紧忙上前接住晕过去的半夏,斩情丝的痛胜过所有皮肉之苦,剜肤噬骨,灼人魂魄。
半夏昏过去前想,这样痛,师父为何要斩断那红线,而红线那端之人,又是多么幸福。
诛仙台边,狱神递给水神一壶酒。
“此时,你应在月老的忘情崖才是”
“月老现在不敢见我”
“为何?”
“我交代他的事他没有办好”
“哦?”
“当初我受罚之前,曾拜托他将忘情水偷偷给夏儿喝掉,可她却还是在那儿呆了一千年”溪隐拿着那仅剩的半块玉佩,方才慌乱中,狱神只来得及捡起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