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现在面对着阿阴总觉得有些情愫在变化。
她又松开手,掀了裙摆抬起小腿,却不说自己冻的多冷,“说好的一起,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亏我这么久站在这傻呆呆地等……”
看着那节白里透红的小腿,方观澄沉默着伸出手,以手背轻贴了下,感觉到暖风吹过后仍旧冰凉。他动作实在是坦荡而有礼,阿阴被碰到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心动。
只轻贴了下就挪开,足够绅士。
“我昨夜太混乱了,还以为是做梦……对不起。”
阿阴见好就收,深知细究下去自己未必站得住脚。她笑了,手主动伸过去握他,那动作太自然,让对方来不及品味其中的不妥。
“你给我捂捂手,真的好冷。”
明知她得寸进尺,又或者是借坡下驴,他迟疑半秒后还是反手握住。男人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阿阴甚至在心里想起上次看他讲课用记号笔写板书的样子。
她说:“观澄,你不讨厌我的,对不对。”
车子启动着,只有暖风无声地吹,两人谁也没系安全带,侧着身子四目相对。他怪此时天气太干燥,让他无处可逃,又想怪罪握住的手太冰凉,衬的他心窝如此的热。
过错是命定的,观澄是阿阴的,三生如此,生生也不变。
他答:“对。”
明明是不容易出汗的体质,只觉得现下手心有些湿,扯了纸巾分开两人交握的手,低头满目认真地擦拭。先擦她的手心,再擦自己的。阿阴为这疏离的贴近而发笑,是了,这就是他,是她魂牵梦绕的初心。
“那我们算在一起了对不对?”
“不对。”
轮到阿阴皱眉,她攥住他手腕,“你怎么能这样?摸了我的手,还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
“不是你要我摸的?”
她此刻觉得要被方观澄气死。没错,不是观澄,是方观澄。理智分析后,得出结论:小和尚长大了,也不像韩听竺那么闷了,果真不好骗了。
看着阿阴沉默,头望着窗户外,只留个后脑勺给他。他无声偷笑,提醒她“系好安全带”。阿阴是遵守规则秩序的老鬼,乖巧系好,还是不愿跟他讲任何一句话。
方观澄把手机联上蓝牙,随便找了个英文歌单播放。阿阴知道他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好像和蒋棠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只觉得车里回荡着的音乐实在刺耳。
她开口,僵硬地说:“我没有上过学,听不懂英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