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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困一隅之地,所爱所求的,不过是傅渊。

其次,才是自由。

待到谢神医再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望着神色憔悴的父亲,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爹,您这是怎么了?”

“安儿,你可记得你晕倒前做了什么事?”

细细回想,谢神医觉得太阳穴有些突突作痛,有不适的感觉,却又是说不上来的意味。

做了什么……他却是半点儿想不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在了。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他爹跟他说:“安儿,若是记不起来,那便不用记起来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谢神医老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在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医谷里,他又说不上来。每当他心情浮躁时,他总会坐在自己的屋檐上,喝着自己亲手酿制的梅子酒,忘了天空一片星辰。

可是啊,这偌大的地方,总是让人觉得空荡荡的。

他爹告诉他他中了毒,先前的事情有些他都记不起来了,但他和师姐快要成亲了。

是的,他有些记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学医,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勤勉刻苦,甚至不知道,何时自己与师姐的关系那般好。

在他的印象中,师姐与自己应该是手足之情。可当师姐羞涩地红着脸牵着自己的手时,熟稔的模样总让他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