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山里的气温愈发低寒,苏幕刚才陪着秦怀远喝的不少,抬头仰望了星空好一阵,越看越模糊,索性也不再瞧了,离了椅子穿过身后的长廊,走了靠山的那间厢房。
身份被齐荀识破以后,为何还懒着不走,就是想要齐荀给自己一个谈判的机会,同样,齐荀没有赶走他,定也是有了动摇,还在考虑之中。
他考虑多久都没关系,反正只要不打仗,就算跟上他几年,他都愿意跟。
苏幕的屋子靠山,空间没有其他厢房大,格局也不同,进屋过后有一扇屏风,绕过屏风才能看到里面的床铺桌椅。
若是往日屏风后要是有个什么异常,他都能看的清楚,可今夜他心神不宁,又加之喝了酒,一时大意才让对方钻了空子。
等到脖子碰到了一把冷冰的利剑,苏幕整个人就僵住了,酒劲也瞬间醒了一大半,屋里没有点灯,也能靠着窗外的月光去看跟前的来人。
待模糊的看到身边那张虚伪的笑脸时,苏幕肠子都悔青了,好端端地他为什么就要喝酒。
“我艹”苏幕忍不住骂了一句。
“苏君主,别来无恙。”来人也不恼,从屏风后走出来,每走一步手里的剑就更近一步,眼见着苏幕的脖子见了红,那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断定了苏幕不敢动,到他了身前,不慌不忙地取下了他腰间的佩剑,甩给了身后的两位黑衣人。
“本事不小,这里都能进来。”苏幕到了这时,也只能任由着他宰割,深知这人的手段和毒辣,若是自己稍微动一下,下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绝对会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