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们搞这么一套只能说是大胆,也称不上太稀奇,毕竟姜太医在太医院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

可他还真没见过皇上也跟着搅和在里面一起玩的!这算什么?这图什么?

相比姜太医,祁景煜听到李总管慌慌张张地禀报了这消息的时候,心里还算平静,毕竟早有预料不是?

他淡定地让李总管把前些日子处理好了的红玉镯带上,深吸一口气,作出一副微怒的样子,大步走出殿门。

李总管下意识地听从命令带上了那只镯子,茫然地跟在了祁景煜身后,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带着这镯子?

容泠“小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有心人耳里,德妃计谋得逞,笑得狠毒:“容昭仪,宁嫔,受不受宠又如何?还不是被本宫搞定了?”

她不紧不慢地换上了个华贵的镶金簪子,起身上了轿辇,向蓬莱宫去看热闹。

容泠被安置在了床上,一副虚弱得都要昏迷的样子,额头上是预先撒上去的水珠,脆弱的模样让人看着都心疼。

因而,明知道这是假的,祁景煜心里还是狠狠一跳,皱起了眉头。

刚进屋的姜太医被这迎面而来的阴沉气场吓得身形一颤,老腰一闪,差点没直接倒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地告罪一声,搭上了容泠的脉,很好,预料的没错,啥事没有,都是假的。

然而,在祁景煜阴沉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着“剧本”走:“娘娘气血亏损,脉象不稳,像是受了外物的影响,以至于此。”

姜太医不知道这两位的这场戏是想怎么收场,只好含糊地说了“外物影响”。

“查。”祁景煜脸色阴晴不定。

在祁景煜的压力下,众人手脚飞快,姜太医开了个方子“缓解”容泠的症状,又很快在碗底留下的药汁里发现了不对劲。

“这药经过谁的手?”

听到这不带丝毫情绪的质问,宫女冬雪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皇上明察!”

夏风也跪在了一边,一言不发,像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谁指使的?”祁景煜俯视着她们两人。

两人又是求饶又是否认。

祁景煜失了耐心,反正他已经给德妃做出了她陷害容泠的“证据”,这两个宫女指不指认,指认谁,都不太要紧。

“拖出去,处理了。”

夏风瞳孔骤缩,挣扎着道:“是宁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