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帮你隐瞒。”姚孟轩一字一字,说的近乎咬牙切齿。
“选择既已做下,那就没有回头路,人是要往前而行的,一味缅怀过去,被过去所束缚。”燕骁抬手一指地上的林二旗,“那就是下场。”
“你明知我指的不是这一层面。”姚孟轩冷笑,“不论理由在如何冠冕堂皇,当年你的初衷,你所在意的,你所为的,是军功,其他不过时也运也,而今说到底,你真正在乎的也不过是此事曝光之后,你将与王权再无jiāo集。”
燕骁闻言,也不否认,因为姚孟轩说的事实,他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那一个人。
“既是正确的选择,又何必非要去追究初衷?无论当年还是现在,我的选择都是最好的,即利己又利国,有何不可?”
“本相不准。”
“本王没有在问你的意见。”
姚孟轩寸步不让:“事涉朝政,丞相的建议高于王侯。”
燕骁一意孤行:“非常时期,需果断行事,人多意纷,反而容易激起冲突,难成共识,这次之事主导者是本王,由本王说了算。”
“燕骁,为何至今你仍然毫无悔意?”
许是姚孟轩说这话时的语气,实在太过悲愤,让燕骁的心神不由得为之一颤,他视线里的姚孟轩,眉眼凝着化不开的郁色,燕骁知晓他是触动往事,故而黯然伤怀,不由得再一次别开目光,叹道:“你又为何至今仍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