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念道:“亲爱的徒儿,多年不见甚是想念,为师掐指一算腊月初八还需三天,寂寞日子难捱,便决定提前见你们,未时为师在浮生河客栈等你们。”
这森森的恶意啊!
长云手里的金叶子啪唧一声掉到了地上。
去浮生河的路上,两个人的头顶都罩了一层黑云般,均一言不发,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顾煜拿着纸条又念了几遍笑道:“读起来有一种慈蔼的亲切之感,师父他很想你们啊。”
阜昭城地处偏僻,浮生河客栈便很常年很是冷清,但是这几日老板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因为最近来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冤大头将整座客栈包了下来。
两文一盘的拍huáng瓜摆几个花样,就能以一两的天价卖给他,无论菜价再贵,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豪慡的紧,这样的优质客人简直是百年不遇。
当长云他们到柜台报上自己要找一个姓扶的客人时,掌柜的打量了一眼穷酸的长云和更加穷酸的猫儿,刚要出声质疑,就看到了顾煜。
顾煜有一个行走江湖的优点,就是无论穿什么破烂都能穿出富贵的气质,别人看见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他穷酸,而想到的是,难道最近富家公子流行穿这个?
这种具有qiáng烈欺骗性质的气质,让老板打消了怀疑,不敢怠慢,请示了二楼冤大头的意见后,让小二带了他们上去。
顾煜第一次在长云的脸上见到了紧张的表情,好像不是去见师父,而是去见妖魔什么的。
难道说师父很有威严,连长云都怕?
再观猫儿,更加没有出息,两腿不听使唤已经抖成筛糠了。
顾煜不由自主的被这种气氛感染,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刚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怪香,还有遮挡在眼前的屏风,一条穿宽大袍子人影坐在屏风后,袍摆曳地,坐的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