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出了谢无宴语气中的嘲讽,画地图的人不自在了起来。朱老板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坟区那里yīn气重,自己蹲那里身体舒服。
谢无宴不搭腔了,这倒是个勉qiáng及格的理由。
祝泉泽带头换了话题:“话说,业海婴灵反噬的那天晚上,您也在场吧?朱老板对此事怎么看?”
“我是在,但是那天我拿到你的名片后就回去了,后来婴灵是在坟地里遇到的。”朱老板说道,“婴灵为何反噬我不清楚,但我有一个猜想。当年我自己还打擂台的时候,黑市里有人卖一种增qiáng剂,据说是在鬼牌上动一个什么小手脚,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鬼的战斗能力。”
就像体育比赛前喝兴奋剂一样。
朱老板说得陈恳:“大家都说降头师是造孽遭反噬,但其实玩过鬼牌的都知道——但凡是亲自炼出来的鬼,能力鲜少能超过主人。除非那婴灵并非降头师亲自所炼,要不就是他使用了什么增qiáng剂,才让婴灵有了反噬的可能。”
祝泉泽眼前一亮,这倒是一条新思路。
谢无宴似乎也来了兴趣:“这个增qiáng剂是什么人在卖?你买过没有?”
朱老板摇头:“不曾,我也仅是听闻。据说那位真人从不抛头露面,若能遇到,也仅仅是他传召的纸符人。”
鬼修大佬。身份与那个chuī哨人似乎吻合。
但祝泉泽依然怀疑朱老板有充分的作案动机,说不准还和这位大佬之间有些合作。他忍不住又试探了一句:“记得你之前说,努力留肉身的原因是要为自己复仇......”
“是的。”朱老板神色呆滞,最后摸了一把自己苍白的面颊,“但我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保住肉身吧......”一句话说得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