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呵呵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他之前一直没同桌吗?”裴时晚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有是有,都被他吓跑了,女生也不例外。老班在心里嘀咕,面上不显,他怕吓着裴时晚。
“他喜欢一个人坐,孤僻,不太爱和人接触嘛。”老班聊天欲上来了,就想和裴时晚多唠两句,“这孩子本性不坏的。”
裴时晚淡笑着故意反问:“可同学们都说池岸是……校霸?”
“什么校霸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外公家和我一个小区,他呢,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能不了解吗。”老班乐呵呵的,沉浸在回忆中,“我总觉得这孩子就是……就是突然没了努力的目标而已,才会放纵自己。”
“如果能迷途知返,一切都来得及的。”
裴时晚垂下眼睛,唇角勾着温柔的弧度。
怪不得池岸就算一直交白卷学校也没有说过什么。
他在老班眼中,完全就是迷途的小羔羊嘛,等待一个能够拯救他回正途的人。
“老师,能不能给我池岸家的地址啊?”裴时晚乖乖巧巧地询问,“你也知道他从不带作业回家。”
“既然我答应了您多盯着他,那么以后他不愿意带回去的作业我都给他送过去,顺便督促他好好做作业。”
老班一边嘟囔着“你顺不顺路啊”,一边眼疾手快地找出了池岸家的地址递给裴时晚。
“司机绕一下不就顺路了。”裴时晚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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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是周五开的,高一高二周六惯例只上半天课,因为期末考试班里成绩不够理想,老师们或多或少都留了更多的作业。
这个周末他们注定不好过。
运动会之后裴时晚还没和池岸说过话,他们原本也没什么话聊,可自从池岸那次莫名其妙生气后,裴时晚总觉得他有些刻意避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