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遍布,流月斜明。

莫慎远狼狈地抬起下巴,自下而上看去,姜祁山就站在离发顶几厘米的地方。

暗色之中,姜祁山侧过脖子,随后头盔被甩在地上,微翘的发丝左右甩了几下。

他曲起长直的腿,慢条斯理地蹲下,单手撑在莫慎远的耳侧,上身约贴越近,柔软的额前发丝落在莫慎远下巴上。

莫慎远听到男生缱绻干净的声音。“只告诉你,不告诉别人。”

清新的男性味道浅淡,和傅竹疏浓烈的气息不同,没强攻击性,却也特殊。

莫慎远从不是个思路混乱的人。

他抬起手,点在姜祁山的额顶推远一些,“先说说你昨晚在干什么?”

“物理实验。”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踩着寸头男的膝盖,将人死死压制在地上。

“哥。”

姜祁山捉住莫慎远指尖捏在手心,重新压低身体。”他想搞我。”

“他是同性恋。”

似曾相识的说话方式。

十九岁那年,莫慎远在暑期支教时候碰上了姜祁山,那时的他只有十二岁,是个营养不良,难以管教的小疯子。

把垃圾桶擦炮捡起来,将里面的火药收集倒在混混的桌洞、逃课跑去深山抓螃蟹,都是他的日常,

光教会姜祁山说“请“和“谢谢“,就花了草慎远很长的时间。

呢喃一样,莫慎远唇瓣轻颤,“同性恋。”

他咀嚼这三个字,想从对方声音里找到嫌弃的蛛丝马

万幸,姜祁山偏开话题。

“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有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