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一个劲拽着他问:“我哥哥呢,我哥哥呢。”这是主动和他说的最多的话。
但是他也只能回:“我不知道。”
父母动用了所有关系找人,所有人都说他这么年轻,事业有成又前途无量,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想起那天自己签的合同,弟弟骤然一下失去力气。
“他给我了…他都给我了…”
两年后弟弟大学毕业了,开始接手哥哥公司的事,好在哥哥有几个好助手,在没有最高决策者的两年,亦能维持着公司如常运转。
弟弟刚过去,什么都要学,每天勤勤恳恳,早出晚归。
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把房子整个翻修了一遍,他妈有时候会过去串门,回来说是一群做摄影的年轻人,要把这里打扮成摄影基地。摄影馆开张的那一天,邀请他们家过去玩,父母没精力也欣赏不了,便差遣弟弟过去送贺礼,是一个刚烤好的戚风蛋糕。
弟弟过去的时候是晚上,白天的客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都是住在这里的人,他把蛋糕交给其中一位主人,对方热情的拉他去后院吃烧烤。
后院摆着两张藤编的沙发,长木桌上堆满都是食物,靠墙架着投影的幕布,里面放的是英文电影,年轻人聚在一起喝酒说话,中间那个男人格外出挑养眼。
弟弟见到他浑身血液都静止了,又好像下一秒就要崩裂开来,他说:“哥哥!”
男人转过来,眼底笑盈盈的,友好但却陌生。
他说:“这谁啊,上来就这么热情,我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