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间里传来伤心欲绝的痛哭哀嚎,苏珺白看着碗里的茶,忽然抬头说:“严律宸,你好像也是在我要死的那天,才想要和我重修于好的。”
严律宸呼吸一窒,心里慌乱得要命,他想说不是,但又无从表达。
“我也是在你要死的那天,和你说的分手。”苏珺白苦涩地笑着,严律宸沉默不语。
直到傍晚,房间里的哭声才逐渐停止。
门开了,江长亭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初来乍到时那般风度翩翩。
他眼睛通红,发丝散乱,仔细一看,甚至多了几根白发。
江长亭步履蹒跚地走着,紧紧抱着那个木匣子,开口和苏珺白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请问你知道他葬在哪里吗?”
苏珺白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确实是不知道。
江长亭又问:“他还有其他的遗物吗?”
苏珺白如实回答:“我来的时候,差点连这些都没有了。”
江长亭点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抱着木匣子就离开了。
苏珺白把柳平烟的房间门重新上锁,他们故事到此结束。
而他自己的故事呢?
“他会不会轻生?”严律宸在门口张望着。
“不会的。”苏珺白说,“因为他还要继续忍受漫长生命的痛苦,如同柳平烟等他的这几十年一样。”
他重新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严律宸:“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