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是苏峻涛打了周蕙一耳光,这个一向老实憨厚的男人,忽然间爆发了,第一次苛责自己的妻子:“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信你的话把孩子送到那种地方,不然他之后就不会得了什么精神病抑郁症,我本来好好的一个孩子,他不就是因为喜欢了男人,有什么错,凭什么要为此把这一生,把整条命都搭上!”
“他是同性恋又怎么样?那也始终是我儿子。”一个将近60岁的男人此时怆然泪下,“现在我们把他害成这样,连我是他爸都认不得了,如果…如果他还能像从前一样,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我孩子能过得幸福啊。”
周蕙从一脸的愤愤不平转为了哀伤和愧疚,她确实早就明白自己做错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如果不是苏珺白出了事,她恐怕一辈子都还是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为了她心里所谓的对错。
苏峻涛拍了拍严律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说:“珺珺他不肯再见我们了,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他,对他好一点。也许,他会因为你,而恢复记忆也说不定。”说完他就带着已经哭得快晕倒的周蕙离开了。
严律宸望着病房里的苏珺白,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景象,似乎对刚刚走廊上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严律宸看了眼地上光秃秃的花,即使苏峻涛和周蕙不再阻止他们在一起,但他仿佛也找不到去见苏珺白的理由和勇气。
第二天,苏珺白睡醒的时候,看到严律宸坐在他床边划动着平板,像是在办公。
见他醒来,严律宸连忙把东西放下,把小桌子架起来,打开带来的保温壶,顿时香气四溢。
严律宸边倒汤边说:“这是我临时学煲的汤,你病还没好,先吃点清淡的,到时候我再带你去吃汉堡和披萨。”
苏珺白看了一眼,没有接过那晚汤,他淡淡地说:“这个汤一看就是酒楼里打包的,而且我从来不吃汉堡和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