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是来办卡的吗?”
“我找你们老板。”林清眼镜被踩断了,镜片全碎,新配的还没拿到手,戴的隐形眼镜,鼻梁上深到看见骨头的印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
“那我带你进去。”
林清边走边观察,明明是健身房,门口摆着木制的摇摇木马,瑜伽区域靠落地窗摆着儿童秋千,收纳哑铃的铁架下有玩具小车,桑拿房的木门上贴了滑稽可笑的儿童贴画,而且那个高度正是小朋友自己贴上去的。
他被领到地下室一楼,这里是练拳的地方,有个八角笼,里面打拳的人现在黑色背心,一身结实的肌肉泛着油亮的光泽。
“杜老大,有人找。”领路的小姐姐喊了一句就走了。
杜渠吐出口气,嘴里牙套摘下,看见是林清,诧异他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有脸来找自己。
“你哪位?”杜渠边问边把裹在手里的弹性绷带取下来,和他对打的阿斗这时娇弱往地上一滑。
“给钱吧,不是奖金翻倍起不来了。”阿斗苦哀哀地叫唤。
“边待着去。”杜渠理都不理他,开了笼子门走出去。
“你别装傻了,我这样就是你打的吧。”他看都没往这边看,林清仿佛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我打你干嘛?你这人很怪。”杜渠把绷带和牙套丢一边,换上鞋,拿毛巾擦干净汗一边穿卫衣一边和他擦肩走过,走到房间最边上,这里面有个小房间,小可和柯布刚刚睡醒,小孩正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