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把头发抓到脑后,抓起鸭腿吃了一口,“这辈子都没想过你还有关心我的一天。”
“只要你住院,我保证关心个够。”
楚翼这样穿着病号服,不和杜渠斗嘴,倒还真有点柔软的意思,尤其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淡淡的信息素在杜升鼻下徘徊。
这味道很可爱,小小一颗的红色草莓,和他这个人融不到一起,也难怪他一直排斥,大多时候都贴着胶布。
但他十几岁的时候好像没贴过这样的胶布,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他两人吃着,杜渠又开始教小可走路,小孩拍着巴掌笑,杜渠搅着眉毛忍着火气。
看杜渠吃瘪很能戳楚翼笑点,小孩终于跨了两步,杜渠以为有希望,下一秒小可原地蹦迪,杜渠狠狠咬了下牙,楚翼却捂着嘴笑了起来,饭粒差点从鼻子里跑出来。
杜升一抬眼就看见他稚气的笑脸,发丝凌乱,嘴巴上还全是油印,但他是真的高兴,眯起的眼睛眼睫毛浓密,嘴角往上推出脸上褶痕。
他瘦的脸颊凹下去,现在也是真的开心,看着杜渠带孩子吃闷气幸灾乐祸。
“其实上午宝宝走了两步,他拉着大哥走的。”楚翼火上浇油,杜渠不可置信看过来,杜升视线从楚翼脸上滑过去,对上他的不可置信点了点头。
杜升比划自己双腿间,“他站在这,然后他拉着我往床边走,走了两步,”杜升又补了一句,“走得很好。”
杜渠一听还委屈上了,抓着小可手臂瞪着他,他把手放嘴里,笑眼弯弯不知危险。
“你给你爸爸个面子行不?”杜渠严肃道。
小可咯咯直乐,沾满口水的手往他脸上放,杜渠对着他手心呸了一下,他更开心了,杜渠没办法,原地瘫软。
楚翼边吃边看,吃下的饭比中午多的多,最后还打了一个响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