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半,盛书涣回来了。
一楼留了玄关的灯,他换了鞋蹑手蹑脚上楼,路过自己房间时推开了一个门缝,光柱窄窄地铺进去,他看了眼床上,妹妹睡得很沉。
然后钻进了路池屋里。
没敲门,直接进去的,路池靠在床上玩手机。
“池哥。”
“回来了。”
路池把眼镜摘了放在床头柜,捏了两下山根。他比自己预期回来得要早,这一整个晚上他心里一直不安,直到看见活人站在自己床边才舒了一口气,“唉,你好歹洗个澡再上来。”
叫不住,这人急不可耐地穿着T恤牛仔裤掀了被子挤上来,不由分说地爬上床压在路池身上抱着他的脖子。
心跳的动静很大,房间本就安静,落针可闻,这颗心跳得像在敲鼓。
路池叹气,顺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怎么了?”
“吓死我了。”盛书涣的脑袋躲在他颈窝,“太惊险了。”
路池偷笑,边笑边帮他顺毛,“太了不起了,搞定了?”
“搞定了。”盛书涣抬起头,凝视他。
他今晚是喝了酒的,但他酒量不错,只是脸颊泛着些粉色,可怜巴巴地盯着路池,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路池拍拍他,“你不洗澡就算了,起码把衣服脱了吧。”
“哦。”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脱裤子,脱袜子,睡到路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