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直播结束,凌晨两点整,齐小豆轰趴回来了。

基地别墅一楼改装后是训练区和餐厅。盛书涣的房间在二楼楼梯旁第一间,所以豆哥那个炸雷般的关门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和齐小豆同志也是两年的朋友了,正准备洗洗睡,良心驱使他还是下楼看看。

然而一下楼,他凌晨两点的困意如秋风扫落叶般倏然消失。

“你……”盛书涣僵立在第二级楼梯上,他盯着架着齐小豆送他回来的人,“你……”

还没“你”出个所以然,烂醉如泥意识模糊的齐小豆上半身向前猛一倾,嗓眼儿发出不太妙的作呕声,眼看要吐。

“卫生间。”那人问,“在哪?”

“哦哦,”盛书涣赶紧带路,小跑到一楼的卫生间打开门,“这里。”

那人架着齐小豆进去后,盛书涣杵在卫生间门口听着他豆哥在里面稀里哗啦吐着的声音,在进去帮帮忙还是去厨房倒杯水中选择了后者。

温水放在餐桌上,齐小豆被扶着踉踉跄跄地出来了。场面有点惨烈,他见到盛书涣就抓着他的胳膊开始说醉话,一张嘴,那个味儿啊。

“涣啊,你看这是谁,嘿嘿,你看看。”

盛书涣把他薅到餐桌边坐下,“看见了,池神,路池。”

他无奈地朝路池笑笑,“那个……谢谢你送他回来,麻烦了,你早点回去吧,我来收拾他,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