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念头也只存续了一秒就被靳朝压回了心底。

毕竟,用“乖”这个字来形容兄弟……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靳朝把吹风机先放在床上,然后拿起毛巾准备为奚年擦头发,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奚年拦住了——

“……我自己来吧。”热心程度直逼三年前的靳朝让奚年暂时有些接受无能。

而靳朝对此的回应就是直接将奚年按回了床边,然后不接受反抗地将毛巾一股脑地盖在了奚年的头顶:“别,我吹头技术可好了。”

眼睛被蒙住的奚年:“……”

这就是所谓的技术好?

靳朝一边用毛巾帮奚年擦头发,嘴上还不停抱怨:“我听骆高扬说你头疼?洗完头不吹头发能不头疼吗?该!”

“……我没说我不吹头发。”

事实上如果不是出门的时候撞上靳朝,别说一个头,就算奚年长了十个头现在也该吹完了。

“哼,那头发滴水的是谁啊?衣服后面都湿透了……哦,还把水滴我床上了。”

被叨叨了半天的奚年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反正头疼的又不是我。”靳朝嘴上说得凶,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行,用毛巾将奚年的头发擦到半干,拿下来的毛巾上还一根头发都没有。

吹风机是可调温的,靳朝自己吹头发的时候为了追求速度往往会调到四五十度。

然而他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头柔顺又细软的巧克力色头发,却默默地将温度调至了三十度。

不热不冷的风吹在发根处,舒服得奚年眯起了眼睛。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奚年也是西江本地人,自然对西江的一些习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