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对魏再华而言无足轻重,但对刚毕业不久的李寂来说却是一笔巨款,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将压在背上的大山除去。
幸而母亲的身体日渐好转,已是无上的宽慰。
日子有条不紊地前行,七月底,魏氏因业务宴席宾客,龙腾的员工亦受到邀约,余就也在名单之中。
余就不爱社交,本是不想前往,带卢媛有心提拔,想让他多露面,在她的再三劝说下,余就盛情难却,作为卢媛的男伴出席宴会。
为此,卢媛还出资给余就置办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手工西服,银灰色穿在余就身上更添冷感,像是月色下湖面泛起的银波,艳丽而拒人千里。
因着是商业宴会,来的宾客上至龙头大佬,下至余就这种螺丝钉,宽敞的大厅,纸醉金迷,来来往往皆是寒暄的、带着三分精明的笑脸。
卢媛在宴会中如鱼得水,她凭借自身过硬的专业素质叫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佩服,无人会用轻视的目光与她交谈,更有甚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卢媛应付自如,举着香槟巧笑嫣然,岁月不仅在她眼角留下细纹,也沉淀了独属成熟女人的魅力。
衣香鬓影中,余就有些不适应,只得跟在卢媛身边,偶尔绅士地为她挡酒,其实他自身酒量也称不上多好,但见不得卢媛被灌酒,只得挺身而出。
卢媛悄悄扯他的袖子,调笑他,“别再喝啦,你耳朵都红了。”
余就闻言,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他的模样皆落在不远处与人交谈的魏再华眼底,看他浮现淡粉的脸颊、嫣红的唇、红透的耳朵,隔着这么远,他都仿佛能嗅到余就身上的清香,可能是松木味,也可能是青草香。
魏再华眸色渐深,眼见余就还在为卢媛挡酒,附耳让身边的人去缠住卢媛。
余就被迫和卢媛分开,脸上出现些许醉酒后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