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林西言发觉了,转过身、一副震惊脸,仿佛在问:“原来你在家里吗?”
陆时煜顿时觉得不大好。
他今后的家庭地位好像不太能够保证,被林西言这么看一下,他都要觉得是自己错了。
他应该在公司赚钱,不应该在家打扰人晒太阳。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这个人好好地出现在他眼前,不再不明不白地被欺负,也不再不管不顾地把自己陷入某种危险之中,他就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了。他的目光把林西言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还是不放心,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林西言:“?”
陆时煜不放心,要再确认一遍他有没有事,才松开手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林西言的眼神。
试探、怯懦、小心翼翼。
刚才那一瞬间的灵动,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他们之间忽然就隔着太多、太沉重的东西,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下的林西言,他在市局听到的那些——关于林西言在那座别墅里所有的遭遇,他都不忍心去跟林西言确认,他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问一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毕竟从前有过那么多端倪,他也没有循着那些蛛丝马迹去追究到底,一无所知地看着林西言备受折磨。
他粉饰和平似的把那些彷徨、犹豫和沉珂旧梦都放到一边,只有心疼露出一点痕迹。他指着林西言脚边的水壶,好像终于找到了什么底气:“你都知道给花浇水,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找点吃的?”
陆时煜不由分说地把人牵起来,拎着去厨房。他在冰箱前面挑挑拣拣,拿什么给林西言他都觉得不合适,回家后的第一顿饭,总不能再像昨晚那样随便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