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景不由地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低头哄道:“别担心,他定会没事的。”
约过了几分钟梁忱才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悲伤道:“那不是人贩子,那是、蓬蓬的爷爷。”
李璨景心里顿时疑惑丛生。
“电梯快到了,我们下去后再说。”
梁忱点点头。
考虑到梁忱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李璨景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开车,便用自己的车送他回了沁馨园。梁忱在副驾驶坐着,思绪实则飘到了九霄云外,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说起过往的事。
“我姐夫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和我姐办婚礼时我们全家都没见到他爸爸过来,说是父母感情破裂,双方离了有十几年了。”梁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约两年前我家里出了一场事故,爸妈和姐夫他们当场走了,我姐则在icu待了一个月后也撒手人寰。”说完整个人无力地向后靠,周身笼罩在一股名为悲伤的气氛中。
李璨景想安慰点什么,侧过头刚好看见梁忱的眼角滑过一滴泪,那滴泪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轻叹一口气,想抱住身旁这个人。--“蓬蓬和他爷爷是怎么回事?”
梁忱抹了把脸庞,继续说道:“出事的时候蓬蓬还是个7个月大的胎儿,医生当机立断对我姐实施了剖腹产,而后才敢用些孕妇禁忌药对我姐进行治疗。”
“七个月,”李璨景皱了下眉,“胎肺还没成熟吧。”
梁忱摇摇头,“所以他一出生就送到了婴儿的重症监护室,期间发生了很多意外,光病危通知书我都不知道签了多少张了。”
李璨景没敢问下去,“前方过了个红绿灯路口就快到了,你打起精神来,先把蓬蓬找到再说。”
梁忱果然坐直了身子,抽出纸巾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再把视线投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