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豪问他:“虞总来不?”

“来,”冯周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大概率。”

某人十分钟前从飞机上被放出来,说是要坐出租,可想了想D市的交通状况,能不能准时到还真不一定。

婚礼请了新人的亲戚朋友,还有带出来的学生,以及学校的同事们。

当年教实验二班英语的田老师在他们高三上半学期就结了婚,一晃四年过去,两岁半的女儿睁着双懵懂的大眼睛依偎在她身边。

即便如此,田老师在众人心中仍是那个活力满满的大美女,是穿着漂亮衣服一道题一道题给他们纠正完形填空,偶尔有点小脾气的女大学生。

怎么突然就连孩子都有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仍有一股淡淡的惆怅,像失了恋一样。

冯周正看着几个女生逗小孩,身后忽然刮来一阵风,之后便落进一人的怀抱里。

那人把头埋在他颈窝处,气息还因为匆忙赶路而有些不稳,笑着问他:“我没迟到吧?”

冯周呼吸一滞,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久违地酸涩半晌。

距上次见面,也实打实过了一年半。

旁边有人看着,虞少淳不好再做更多亲昵的动作,抱了下就分开,熟络地和老同学打招呼。

英语老师看见他,调侃道:“虞少淳同学,现在英语水平怎么样啊?”

虞少淳连忙立定站好汇报:“报告老师,伦敦郊区水平,仍需努力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