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周支着头饶有兴味地看他,淡淡道:“没了。”
“那怎么还空了个位置?”宋海问,“要是没人的话我喊......”
冯周打断他的话:“是帮朋友留的。”
“可不是说没人来吗?”
宋海被他绕得发懵,平添几分恼怒。
“听说同班同学要参加这场算得上正式的模联活动,”冯周慢条斯理地说,“某位在海外的土木工程学子哭着喊着要我替他留个座,说见座如见人,当父亲的永远爱他们。”
黎国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虞总还真是老样子。”
冯周淡漠的眉眼间染上几分笑意:“是啊,老样子。”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偏生宋海觉得看不透这位冒出来的冯周,抓心挠肝半晌后悄悄问黎国豪:“他那个朋友你认识?”
“认识,”黎国豪说,“高中都一个班的。”
“那......”
宋海眼珠转了转:“国外哪个学校的?高考多少分?是不是考得不理想才出国?”
黎国豪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了笑:“帝国理工。”
宋海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僵直在座位上半晌都没回过神。黎国豪懒得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不远处的舞台。
路小南抱着一摞A4纸缓缓在写了“俄罗斯”的铭牌前坐下。
高中时候的小姑娘们被关在长袖长裤的运动服里,一年四季只有蓝黑白三色。如今上了大学后不用再拘泥那两套冬夏季的衣服,少女身姿挺拔,像拔节的竹子般骤然生长,耀眼地闯入故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