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谦开了这个头,立刻有人效仿。一堆人把冯周围在中间,像面见什么来视察的领导,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别拜了,”他说,“回去也少转锦鲤,有这闲工夫能多背几个知识点比玄学有用多了。”
邰枚眼里还含着泪:“老黎,老唐,我们以后如果再也见不到了那该如何是好?我外面储物柜里有一套王后雄,就权当告别礼了!”
唐谦冷笑:“咱俩住一间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少来煽情,自己作业自己写去。”
邰枚撇嘴:“切,没同学爱的。”
他们这次排考场的时间格外长,之前归心似箭急着回家,现在恨不能多留一会儿。
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就连素来对“集体生活”毫不感冒的冯周,心中竟也生出几分伤感。
他在黑板上画完座位图后背着书包去洗手。虞少淳也跟着他进了卫生间,低头玩着手机。
“你说,”冯周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虞少淳,“万一真的有人走了怎么办?”
“走了,或者不走,”他慢慢说,“都是自己给自己做的选择。留下未必过得好,走了未必过得不好。”
冯周笑了:“你这说得挺哲学。”
他转过身刚要出门,却被人搂进怀里,跌跌撞撞地后退,借着旁边凸起的墙壁遮挡,在唇上烙下一个缠绵的吻。
半明半暗的光中,他微微喘.息着问道:“你干什么?”
少年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用鼻尖蹭着他脸颊:“冯学霸,罩罩。”
“我罩你?”冯周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可奈何,“别逗了少爷,我罩你什么?”
门口的布帘被人掀开,两人慌忙分开,就见隔壁一班的一个值日生拿着抹布走了进来,看见逆光站着的两个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