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主人肤色近乎透明的苍白,鼻梁上架了副窄边的黑框眼镜,眼底下两抹乌青, 显然是没睡好觉, 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
她一身白大褂,两手插.在兜里,用锐利到刻薄的目光打量他。
“虞少淳?”
“您认识我?”
“我是冯周妈妈, ”女人说,“昨晚有手术过不来。”
她好像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昨晚没接电话。
虞少淳笑了下:“这个您应该和冯周说。”
冯青青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顶撞自己,微微蹙眉:“你们昨晚又出去玩了?”
“不是,阿姨,”虞少淳说,“昨天我们学校有篝火晚会,结束了出来才接着电话的。”
“他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是啊。”
冯青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来找冯周玩吗?怎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刚走的那波纠结老人家的房子,新来的这位纠结为什么冯周不听话又和自己玩。
没一个落在重点上的。
“阿姨,老人家昨天摔了一脑袋血,没人管没人交钱,如果我听您的话不和冯周玩,今天说句不好听的,估计得直接处理后事了。”
虞少淳慢慢站了起来,直视眼前的女人。
他突然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