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 ”冯周叹了口气,“可逆还是不可逆?”
陈驷咽下那口米饭:“你没懂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嘛, ”他笑得有些贼, 凑近冯周小声说,“要么是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要么就是不想和他只做朋友了。”
“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第一句的意思是他俩友谊已经走到尽头,第二句的意思嘛......”
他向冯周挤挤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就是想发展下别的关系。”
“什么关系?”
“爱情啦!”
冯周和善地微笑了一下:“你还是闭嘴吃饭吧。”
“冯宝你不要不相信我, ”陈驷最后说,“有时候疏远就是一种避嫌。不避嫌呢, 是因为什么都没有。避嫌呢,是因为什么都有了。”
他拍了下手:“像这样, ‘啪’的一下,友谊变质了。”
什么有没有的。
冯周觉得陈驷像在讲绕口令,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催他赶快闭嘴吃饭回教室上课。
但是无论怎么说, 冯周想,虞少淳对自己绝对不可能是想把友情升华成爱情。
怎么可能有人见识过他的一堆毛病后还能喜欢上呢?
他看着虞少淳懒洋洋倚在椅子上的后背纠结了一下午,很想直接问他到底怎么了。但是冯周转念一想, 如果虞少淳根本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玩那些幼稚的把戏,而不是想和他疏远,那这么一问绝对会显得自己像个憨批。
呃啊,还是收脑吧。
冯周有些烦躁地磨了磨牙,决定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放到一边,专心学习。
虞少淳其实正靠在椅子上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