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虞少淳哭笑不得地把手机从他手上抢回来,“烧迷糊了你。”

“哦。”

他摇摇晃晃地下车,差点一头栽倒在路旁绿油油的冬青里。

虞少淳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心点。”

“你走吧,”冯周说,“我自己回,拜拜。”

他越这么说,虞少淳越不放心。

“回家先烧水,然后吃药,知道吗?”他拉着冯周的手叮嘱道,“去药房买退烧药吃,别烧傻了。”

冯周发烧后格外温顺,小孩子一样点点头。

虞少淳想了想,把自己戴着的围巾摘下来给他围上:“记得少买抗生素的药,问清楚副作用,别被人骗了。”

冯周又点点头。

司机等得不耐烦,转头问:“我说你走不走了?”

“我......”

虞少淳暗叹一声,扫码付了钱:“师傅您先走吧,我朋友发烧了我得把他送回家。”

他拉着冯周的手进了药房:“来盒赖氨匹林散。”

冯周小声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

“你能行?”虞少淳一边结账一边说,“你能倒在半路,信不信?”

“不信。”

“爱信不信。”

虞少淳买完药,又顺便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一小罐黄桃罐头:“这个明早起来吃了会舒服点,知道吗?”

“为什么生病要吃黄桃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