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虞少淳抱着胳膊在旁边虎视眈眈让他不太好意思下手,最后只能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

“你这强迫症还能治吗?”

“我觉得,”冯周严肃地说,“不能。”

虞少淳打量了下自己光洁如新的桌面,最后只憋出来两个字:“牛逼。”

沈盈盈做的夜宵是意大利面。拌着肉酱的面上佐着青绿色的西蓝花,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她拉开椅子招呼冯周:“快坐快坐,饿坏了吧?”

“谢谢阿姨。”

“真有礼貌,”沈盈盈支着下巴看他,满眼慈爱,伸腿在餐桌下踢了虞少淳一脚,“你学着人家点。”

虞少淳正拿着叉子嗦面条,被她踢了一脚整根面条呛进喉咙里,捂着脖子趴在桌边咳了个惊天动地。

冯周有些担忧地看过去,怕他把脑子咳坏。

“演吧演吧,反正你的戏骨都是从妈这儿遗传来的,”沈盈盈似乎早有预料,翘着手欣赏美甲,一个眼神都没赏给虞少淳。

虞少淳指控她:“你谋杀亲儿子!”

沈盈盈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尖:“我要是能把你塞回肚里就塞了,重新再教育一次,省得天天这么气人。”

“我气人?”

“你杨姨张姨生的全是漂亮姑娘,一个在西雅图一个在莫斯科,懂事又能干,一起出去人家看上去比我年轻五六岁。”

冯周抬头,有些磕巴地说:“阿姨也很年轻,像,像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