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裤腿就被狠狠扯住。
随之而来是砰地一声——
陈最终于色变,他惊愕的转过身,女人的手劲比想象中大很多,大到自己根本没法起身在她下跪之前扶住,大到会让自己以为自己是女人唯一的救命浮板。
文舒的指甲泛出青白,她的面目混着鼻涕和眼泪,悲痛欲绝。
“我求求你,不要招惹我儿子了,我求求你……”文舒双膝跪地,仰头望着陈最,喃喃不停,“求求你……不要害赵睦,你和他结束吧……我求求你……”
文舒抽抽噎噎,说得话也是断断续续,她死命扯着陈最的裤腿,重复着千篇一律的话。
“先起来先起来!起来再说!”
警察上前要去把文舒拉起来,一左一右拉着,文舒干脆跪坐在地上,直直盯着陈最,嘶声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就在这里跪一辈子!”
警察没辙了,用起缓兵之计:“小同志,你快对人家妈妈表个态!说句话啊!”
眼前这女人是赵睦的妈妈,她在赵睦面前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妈妈吧,可现在却像个疯子跪在自己脚下。明明是个保养得宜的女人,现在却面容狰狞扭曲、丑态毕露,像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就算过了几十年,在隐秘的地方,还是会抽着痛。
可那时,林觉说:“还能为了什么?为了给你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