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成为唯一的光源点。
陈最要给自己说什么?要给自己看什么?
他看起来很难过,那自己就要表现的轻松一点,这样是不是能缓解他的情绪?
“那我来看看黑胡子……”林觉佯装轻松的口气,他的长腿仅需跨出一步的距离,“哇,你不知道我早就想进来了……”
暖调的灯光,打在空落落的最中心——那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满壁雪白的墙面,空白到无以复加。那是单调的,单调到林觉抬眼看去仅有一张硕大的照片视作唯一的装饰。
陈最和他并肩站着,不发一言。
那照片不完整了,明显被人为在中线处割掉一半,只留下一边裱在相框内。
林觉再细看过去,红底、黑西装、领结……
是个男人的照片。男人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做着往中间凑近的姿势。
这是张非常正式的照片。即使被裁掉一半,都能勾勒出消失掉的那一半应该是什么。
“阿觉,我和我那大哥长得真挺不一样的。”
“嗯?你在哪看到的照片?不是你说的都收起来了?”
“我那大嫂可痴情了,钱包里都夹着他俩的结婚照。我拍下来了,给你看看。”
“……还真不像。不过这张照片照得不错,很般配啊。”
“……”
“我见过你嫂子了,你大哥叫什么?”
“……黎曜。”
断续的映像重合,漫无止境叫嚣出最荒诞不经的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