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嘴唇软软的,还残留着碳酸汽水的味道。他含住自己的唇瓣,不给退路的亲吻着。
烟火声很大,人潮声很多。他和陈最之间就隔着薄薄的衣物。
没有什么是看不清的,没有什么是听不到的。
他恨不得要将这个人嵌入身体里,可齿缝间溢出的语言渺茫恍惚。
陈最在说什么?他想再听清一遍,可沉迷其中的感觉是无以伦比。
“你……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好……”林觉还来不及回应,重音停顿的时刻,和烟火声一起,戛然而止。
“我要回家。”陈最趔趄着推开呆愣住的林觉,不管不顾往外面跑去,“我要回家……”
陈最说出的每个字都含糊卡涩,他冲出渐渐聚集的人群,在指指点点中逃跑。
惨烈的坦诚是没有结痂的伤口,不用被撕开,只消轻轻剥离就足够再次溃烂。
到了冷锋过境的季节了吗?胳膊上残留着的体温很快就被侵肌的寒风吹灭。截取着林觉在烈日下转悠胡闹的每个画面、每一次在欲海里的沉浮,都随着寒风消亡。
“陈最!”
林觉果然还是不出意料的追了出来,他的声线是颤抖的:“发生了什么,回去了告诉我,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