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与黎川一共几面之缘,不过泛泛之交。陈最愣了一下,疑惑的笑了:“我和你好像没有单独需要聊的话题。”
黎川轻笑一声,把口袋的照片摆上桌面,他没有再说话,陈最的反应比什么回答都直白。
只消如此,陈最就明白了黎川的用意。他夺下那张照片,用力撺进手心拧成一团。
“你有这张照片,阮清河给你的?!”双腿像被灌满了铅,陈最咬着后槽牙,逐渐加大手劲,“你是他的弟弟。”
“果真是你。”黎川苦笑着,“不是阮清河给我的,是我在黎柏扬那里翻到的。”
汗渍和照片一同在手心黏成糊湿的状态,陈最难堪的别开头,好一会儿,他的声音低到只有黎川听得到:“我知道了,我们出去说。”
他们随便找了个少人的地方,那照片握得久了,就像长在了手里。黎川的眼神极富攻击性,审视了陈最一遍又一遍,最终停留在他垂在双腿上崩得紧紧的拳头。
“我无意揭你的伤疤,只想求证一个问题。”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来问你,但作为林觉的朋友,如果在这件事上留下疑虑,那我这兄弟真是白当了。”
和别人说话时,双方的眼睛有交流才是诚恳礼貌。黎川秉持这一点。
陈最却没有。他的心嗓宛如被石块压下,重重的的跌落。如果说“黎川是黎曜弟弟”这个事实他早就在阮清河再次出现时就猜到了七八分,那接下来近在咫尺的问题却像遥遥传来,昭聋发聩。
“你爱林觉吗?”黎川说得很慢,慢到不给陈最以重复为借口支解他有意建立起的氛围,“你对他的感情,是否像他对你的那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