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河说的很慢,但她没有描述任何细节,而是简单明了带过。她懒懒的半抬头望着夜空,给黎川留下一道清晰的下颌线。
一瓶酒无法给两人带来醉意,但喝了酒的人会变得爱说话。
“认识这么久了……”
阮清河接上了黎川的未完待续,她盯着面前已经燃尽的酒精,失去了方才说笑的语调:“认识这么久,还以为他真的爱我。”
第38章 只为你
残羹冷炙就像快速冷却的情绪,心若寒灰。其实这间房子里常常只有陈最一个活物,林觉的存在带进了欢声笑语。
搁在碗边的筷子丁零当啷置落,盖过了所有声音。
这是仅有的发声,即使它是死物。
陈最缩在沙发角落,感觉身体像被架空,重重的摔进黑洞,然后被腐蚀掉。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几分钟前林觉摔门而出的震响,他的劲真大,无辜的门只能无声的抗议,留给陈最一道最坚硬的遮蔽物。
天知道他忍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能不踹开张小青病房的门。那一家人扮演着母慈子孝的场景,张怀端正端着白粥给张小青一口一口的喂食,他的动作滑稽到像极了在马戏团表演的小丑,连那张脸都像涂满了丑陋不堪的颜色。
“陈最?”张小青吃惊道,她向陈最揽了揽手,“你怎么来了?怎么站在门边?”
张怀端当他不存在,继续把粥送到张小青嘴边:“妈,咱喝粥。他不进来就不进来,摆着一副丧脸真他娘的晦气!”
即使他是背对着陈最,但侧脸是母庸质疑摆出了厌恶的表情。即使如芒刺背,张怀端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执着汤勺,似有似无的瞄向陈最,说:“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