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抬起眼皮,本就是深黑色的瞳仁,现下更沉满,让凝望的人晕眩。
陈最的眉头皱得更紧,林觉的眼神分明在告诉自己,他不是想说什么,而是想听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陈最咧开嘴角,还是莫名其妙的状态,“什么我要结婚,我怎么可能……你要笑死我了……”
“不就去医院补了抗毒素,怎么……”
医院、医院……倏地,陈最戛然而止。
“好不好?”
“你今天在医院见到了谁?”
温度陡然低了几度,陈最再没方才的笑意:“他对你说了什么?”
“你先回答我!”林觉从未有过这样的不依不饶,追问逐渐急迫,抚摸的节奏不再轻缓,他妄图镇静自若的想法在陈最的转变下好似变得可笑,“回答我,陈最!”
两个人的手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林觉用另一只手完全包裹住了。体温的传递还没即在话音落地断送。
陈最的脸上一连出现林觉从未看见过的深色。
疑惑、难堪、愤怒……和最后停留的不屑。
“张怀端?”陈最对他的迫切充耳不闻,“他怎么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