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把手机揣回口袋,接过那只挨在额头的汽水瓶,弯着眼睛:“你来了。”
“你约我出来,我怎么会不来。”林觉朝他眨了眨眼睛,“这身衣服很帅气。”
陈最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夸赞:“那还用你特意说明?不知道有多少路过的人偷偷瞄我。”
“谁?男的女的?”林觉马上跳脚了,威胁般用凉冰冰的汽水瓶摩擦陈最的双颊,“不会全是男的吧?”
陈最挑起眉,故弄玄虚:“谁知道呢?”
“我才不猜。”林觉狡黠一笑,俯下身在陈最的唇上啄了几下,“随便别人怎么看,能亲到你的只有我。”
又喝完了一瓶汽水,早年生活作息不规律让陈最的肠胃并不太好,现下肚子里鼓鼓胀胀的,更需要站着消化了。河边是最佳观景点,陈最决定就倚着围栏等待烟火晚会到来。
“我在a市生活这么多年,还没来过这里呢。”林觉贴在陈最的后背,头发梢的分叉都看得清楚。
“今天是今年最后一场烟火了。”陈最把手背后偷偷捏了一下林觉的手,“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和你一起看。”
这话直白的让林觉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他从背后走到身侧,一高一低的肩膀还是靠得很紧。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林觉措手不及,陈最接着说:“……我骗了你。”
“黎川的嫂子我认识,她叫阮清河,就是那次我们在天河山碰到的女人。”陈最直视着平静的河面,“我和她有些渊源。林觉,你想听么?”
人潮声越来越涌动,陈最一动也不动,他的耳钉在愈来愈灰暗的天色里也无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