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嗣远就连眼尾都被逼得氤氲上了一层淡红色,瞳珠里面满是水雾,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那些低哑难耐的声音渗透出来。严邃看得心软,贴在他的嘴角吻住他,含糊着,“别咬了,咬我。”
林嗣远不想说话,抬手勾住严邃的脖颈,不让他撤开,他近乎有些急躁地去索吻,好似这样就可以堵住那些抑制不住地呻/吟一般。
快感仿佛细密的电网遍布全身,让人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林嗣远感觉自己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严邃压在他的身上,又撑着自己的手,免得重量全部落在林嗣远的身上。他靠在林嗣远的耳边,呢喃着,声音轻浅得林嗣远压根就听不清。
林嗣远机械般扭过脖颈看他,明明有点想说话,但是一对上对方的眼神,又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想说了。
严邃抬手,拂开林嗣远汗湿的额发,凑近亲吻他仿佛被水洗得发黑的眉眼,接着低笑了一声,“有点咸咸的。”
林嗣远翘了翘嘴角,抓过严邃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轻轻用额头抵了一下严邃的额头。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严邃自身后抱住他,脑袋就抵在他的肩窝里。林嗣远在刷手机,高中班群里面,纷纷都在探讨起各自的大学生活。
林嗣远尤记得,当初家里面安排的是提前准备留学,所以不必参加高考。严邃那边不用说了,现在他俩都是大学校友了,当时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仔细想想,巧合还真的是挺多的。当偏偏就是因为这一份特殊性,硬是就没有开口多说过一句。
早知道还不如探探口风,说不定来学院的时候,路上还能做个伴。林嗣远也用不着真的就一个人拎着一大个密码箱去爬山了。
不过也是,世间哪里来那么多早知道。
拍毕业照的时候,林嗣远和严邃是打算偷偷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的。谁知道班上的人都以为他们不会来了,还贴心的准备了两张等身的大头照,说的是到时候拍照就拿着一起拍。
可给林嗣远和严邃吓得,立马双双现身,得幸好那照片是彩色的,要是黑白的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