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和爱意拉扯着他,徐兰庭变得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无论如何,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耽误他。”对于那年夏天的悲剧,男人始终没能释怀。
他太害怕悲剧重演,所以时时刻刻草木皆兵。
“徐兰庭,”霍焰皱眉,“要么你就放手,要么你就上。别婆婆妈妈。”
“你现在是上岸了。”徐兰庭嗤笑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说着,挑眉,“不对,腰也挺疼的吧。”
霍焰一时语塞。
把人怼得没话说后,徐兰庭撑着胳膊,半靠在吧台前。
他怎么可能不想把陈竹留在身边。
可是,现在陈竹才是那个永不降落的飞鸟。
他的阿竹,有未来和抱负,有理想和远方。
而徐兰庭能做的,只有等待和仰望。
男人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水珠,发肆意地散着,一双眼睛被湿发遮掩,神态阴郁,浑身都透着颓靡的姿态。
“呵。”霍焰举起手机,咔嚓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他倒要看看,徐兰庭这爱惜皮毛的狐狸,气得跳脚的模样。
“发朋友圈记得屏蔽我妈。”徐兰庭满不在乎,“免得她又哭着喊着说愧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