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见徐兰庭没有再脱衣服的意思,便又背过身,徐徐翻书:“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艹。”徐兰庭低笑着,眼神却寒潭般。
“陈竹,我把我当什么…”徐兰庭眯了眯眼,又说,“或者说,你把你自己当什么,嗯?”
“既然是玩儿,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陈竹翻过一页书,说,“你既然爽够了,就可以走了。我不是什么需要哄的小孩儿,你不必如此。”
他顿了顿,回头看徐兰庭,问他:“徐总,游戏难道不是这样玩的么?”
再一次见到徐兰庭是一个月后。
临近高考,学校不再以大量的习题作为重点,而是注重给学生减压。
教室里,松老师背着手,咳了咳,“行了别做题了,都抬起头来,来——”松老师走到窗边,昂昂首,“眺望远方,放松放松视力。”
很多人这时候才留意到,窗外的斜阳已经徐徐退场,整个天宇都笼罩在一片油画似的瑰丽之中。
“好好看看自己的母校,将来走出去,别给咱们十六中丢脸。”松老师笑呵呵地说着,不知为何,眼眶却有些发红,“不过,还是那句话,无论将来你们走到哪儿,都要记着咱们十六中的精神。”
班级里,已经有女生偷偷擦起了眼泪。
“逆流而上,勇往直前。”有人高喊了一句,其他的人也纷纷应和,“老松你放心,我将来要是去工地搬砖了,一定不会透露您的名字!”
松老师笑着瞪他一眼,“就你,那瘦胳膊瘦腿还搬砖?”说毕,一向乐呵呵的人收起了笑脸,走到陈竹身边,珍重地按了按陈竹的肩,“加油啊,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