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竹的母亲在景点当售票员,平常很少回家,黎竹住过一段时间的校,刚刚去不太适应,有几天晚上都没有睡着,就看到有人在院子里张望,她一开始没有打草惊蛇,到后来才发现那个人就是秦知文。”
“黎竹应该是不想惹事,可谁知道秦知文先一步发现了黎竹,并且知道了黎竹和贺小敏的关系,这……毕竟很敏感……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秦知文的办公室,黎竹发现了还有其他人也受到了跟她一样的威胁。秦知文为了方便做这些事把校长办公室那儿的摄像头都给用东西弄坏了……这些都是黎竹套话套出来的——”
“那个畜牲就不该死得那么轻松!”郑远话没说完就让楚厉打断,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郑远揉了揉眉心,这些事不好操作,只是在信中提起了别的女孩,吩咐了几个女警去调查,点到为止,有分寸一些。
他再想说话却发现言野一个人在角落盯着黎竹留下来的那封信看。
黎竹成绩不错,基本都能在年级前几,又是班上的干部,见到学校领导的机会多,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
字是工工整整的小楷,一笔一划都很用力,写得不仓促,看来是很早之前就计划过。
郑远走近言野,问道:“你有什么新看法。”
“能正好插入心脏正中说明当时他们挨得很近,这个有可能,尸检报告备注,创口被多次插入过。”
“他不是被物理阉.割了么?很有可能是确定死亡之后切除,然后再把刀插入之前的创口。”郑远说还不够,用动作比了个例子,似乎觉得这样也算解气的一部分。
“我懂你的意思。”言野声音平稳,“我很相信你的判断,而让我觉得不对的地方是这个。”
言野把报告推给了郑远,许多人都凑上来看,郑远的目光终于锁定在了“刀具上没有指纹”这一点上。
“我想这是她思考很久才做出的决定,把这些留给我们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所以我在想,一个视死如归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刀上的指纹全部擦干净。”